章节列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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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约法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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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陈平归汉
- 兴兵发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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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太学生罢课
- 宦官五侯
- 林宗巾
- 逮捕党人
- 太平道
- 作者原序
『前后汉故事新编』挑拨离间
- 本章共 2.27 千字
- 最后修改于 2023-07-30
陈平安慰汉王,说:“霸王手下不过范亚父、钟离昧他们几个人算是人才,其余都庸庸碌碌不足道。霸王为人猜忌,容易听信谣言。只要大王肯交给我大量的黄金,我就有办法去收拾他们。”汉王说:“黄金有什么稀罕的,你就拿四万斤去吧。”他知道陈平是喜欢黄金的,就又加了一句:“你爱怎么使,听你的。”
陈平领了四万斤黄金,当时拿出一部分来交给他的心腹,叫他们打扮成楚兵,混到楚营里去。不到几天工夫,楚营里就三三两两议论起来了。有的说:“范亚父和钟离昧有这么大的功劳,可什么好处也没得着。”有的说:“要是他们在汉营里恐怕早已封了王了。”这些暗地里议论的话传到了霸王的耳朵里,霸王不免起了疑,就不再跟钟离昧商量军机大事了。可是对于范增,他仍然是信任的。范增对霸王说:“请大王加紧攻打荥阳,这回别再让刘邦逃了。”
霸王亲自督促将士儿郎们把荥阳城团团围住,四面攻打,一定要把这座城夺下来。一连攻打了好几天,汉兵就是不出来。他们只在城上射箭,扔石灰瓶子和石头子儿,楚兵一时没法打进去。霸王心中十分着急,又听说彭越老在楚军运粮的路上劫夺粮草,更加烦闷。霸王知道不能老这么拖拖拉拉地耽搁下去,就吩咐将士们大家努力,加紧攻打。这一来,汉王果然害怕了,他就打发随何到楚营里去求和。
随何跪在霸王跟前,说:“汉王和大王原来结为兄弟,共同伐秦。后来大王把他封在褒中,因为将士们水土不服,都想回到东边来,并不是有意来跟大王作对。他得到了关中已经心满意足了。因此,他愿意跟大王订立盟约:把荥阳以东的地方都划归大王,荥阳以西算是汉界,一面收回韩信的兵马,各守自己的封地。这样,不但大家都能够安享富贵,就是老百姓也能够过太平日子。请大王答应了吧。”
霸王也想暂时休息一下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。他就把这个意思告诉了范增。范增反对,他说:“这是因为荥阳被围,刘邦才来求和的,是个缓兵之计,并不是他真要讲和。请大王不要上他的当,失了时机。”霸王一时不能决定,就先打发随何回去,对他说:“请先生回去,讲和的事让我们再商议一下。”随何说:“这种大事,还得请大王自己决定,旁人的话难免有他自己的私心。再说韩信就快回来了,他一回来,大王就不便退兵了。日子一多,别的不说,粮草供应就够麻烦。”霸王一方面也想讲和,一方面还想趁着这个机会派人到汉营里去侦察情况,就对随何说:“你先去,随后我派人去接头。”
随何辞别了霸王,回去向汉王报告,汉王就跟陈平他们商量怎么样去招待霸王的使者。过了两天,霸王的使者果然来了。汉王就叫陈平好好地招待他。陈平领着使者到了宾馆,请他休息一下。使者一见宾馆布置得非常阔气,招待的人又都那么殷勤、周到,心里已经有几分高兴了。不一会儿,摆上了上等酒筵,由陈平他们来陪他吃饭,这个使者更加得意。陈平请他坐在上坐,问他:“近来范亚父贵体如何?有没有他的亲笔信?”使者说:“我是奉霸王的命令来议和的,何必要范亚父的信呢?”陈平听了,有些莫名其妙,说:“怎么?你不是范亚父派来的?”使者说:“我是霸王派来的。”陈平点点头,说:“哦,哦,原来如此。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一边说着,他就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,有人把原来的上等酒席都端回去。酒席撤下去了以后,再也没有人进来。使者只好饿着肚子等着。等了好大半天,才见一两个人拿着一些蔬菜、羹汤进来,请他用饭,连普通的鱼肉都没有。使者越看越火儿,他自己受点气倒算不了什么,他们简直太不把霸王看在眼里。他就跟看门的人说了一声,走了。
使者回去向霸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也是霸王一时大意,就怀疑范增私通汉王。当时责问范增,说:“你也三心二意了吗?”范增听了,摸不着头脑。可是他知道霸王一向尊敬他,今天这么对待他,分明已经不信任他了。他就大声地说:“天下大事已经定了,愿大王好自为之。大王看我年老体衰,让我回乡退休吧。”霸王想起他跟随了这些年,还算不错,就答应了,还派人护送他回到本乡居巢去。
范增一路走,一路想,哭也哭不出来,只会叹气。本来他蛮想帮助霸王建立霸业。他始终认为:刘邦是个假仁假义、刁钻刻薄的小人,一个亭长怎么能做君王;霸王可是个又能干又豪爽的英雄,将门之子确实有君王的气魄。因此,范增屡次要霸王消灭刘邦。不料到了儿霸王反倒怀疑他有私心,弄得半途而废,多么伤心!这一股子的闷气憋得他好像掉在水里快淹死似的。一路上吃不下饭去、睡不着觉,只是喘不过气来。再说他已经七十五了,风前残烛,哪儿受得了这么大的委屈?就在路上害起病来,身子热得好像火烧着一样。起初他觉得胸口疼得难受,后来觉得脊梁疼,疼得好像有条毒蛇咬着似的。原来是长了个毒疮。护送他的人看着老人家这么难受,就请他去治。范增知道这毒疮是郁闷积成的,没法治。再说就算治了脊梁上的疮,也治不了心里的伤。他就对手底下的人说:“我一心一意地帮助大王,原来希望能成大事,想不到敌人用挑拨离间的毒计,拆散了我们君臣二人。我受了委屈还是小事,只是以后苦了大王了。”
范增还没到彭城,就给毒疮折磨死了。护送的人回去向霸王报告,还把范增临死的话学说了一遍。霸王听着直发愣,后悔也来不及了。他一面派人到彭城,把范增的棺木运到居巢,用厚礼安葬,一面叫钟离昧过来,安慰他,说:“我很对不起亚父,也对不起你。你们都是忠心耿耿的,请你别多心。”
钟离昧流着眼泪,说:“几年来我伺候大王,自己惭愧才能不够,可是一片忠心,决不辜负大王。范亚父忠心为国,丝毫没有私心,愿大王以后多多提防敌人的诡计。”霸王越想念着范增,越痛恨刘邦,一定要踏平荥阳,活捉刘邦,才能够解恨。他就吩咐项伯、钟离昧、季布他们日夜不停地拼死进攻,逼得汉王焦急万分,催着张良和陈平再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