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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附录一:改烟雨楼志异元序宋翘
- 附录一:刻《烟雨楼续聊斋志异》改本例言宋翘
- 附录一:序何毓福
- 附录二:稿本所存原《益智录》目录
- 附录二:整理后记
『益智录』卷之三 姚五官
- 本章共 1.29 千字
- 最后修改于 2022-07-06
姚法武,农人也。家赀不裕,可足当年吃著。妻惠氏,生一女,乳名五官。十岁时母卒。姚复娶羊喻利之妹为继室,生一子,甫二岁而姚卒。羊言于其妹曰:“妹正青春,无人照应,若将此处产业尽货于人,吾庄邻近择市沃田,兄为兼理,岂不两便?”氏以为美意,从之。羊乃阴将姚产粮籍悉改拨己名,而其妹不知也。
有富室张某,爱五官慧丽,欲购作妾,知羊为渠舅氏,遂诣羊所,直言其事而许以白金二百两。羊大喜,遂将五官诳至其家,强付张从人舁去。其银则羊吞使过半,氏未得蓰之一焉。嗣逼氏醮,氏以夫死未久,且以有三岁幼子,不忍委弃,矢不改嫁。羊言之再四,氏终不从。羊邻庄有棍徒李某,闻羊妹美而寡,烦羊媒之,啖以重酬。羊亦不与妹谋,令李强夺之以去。氏至李家,矢不与李同寝,百词劝解,氏卒不听。李怒,赤其身而鞭之,上下几无完肤,滨于死矣。比伤愈,复欲犯之,氏仍不从。李怒曰:“吾为汝费用十馀金,人财两空,吾岂甘心!”氏曰:“若然,吾以原金自赎可乎?”李曰:“可。”氏所得五官身价犹在,遂举以授李,李乃听氏自去。氏欲依兄,恐复逼令改节,遂栖止孤贫院后,佣于富室作针黹,而去家少远矣。羊氏所生之子,姚在时命名曰增,羊视如犬豕。年方五岁,即使丐食于乡,见之者无不恨羊之无良也。
五官媵于张室,嫡妻妒忌,竟日不堪其苦,幸得张某钟爱,稍自宽慰。闻弟增羸弱乞食,中心如结,不得已向张哀恳,求其悯怜。张知其妻不能容物,以增托至戚孟翁。孟固良善,见增稚弱,付佣媪顾赡之,时给钱纟昏以资衣履。及长,身价与佣工同,且将增每岁所得代权子母,年逾弱冠,积项若干矣。五官在张室无所出,张卒,嫡不能容,遂遣五官使返羊所。羊见其颜色未衰,欲纳为妾,五官不从,羊使其妻醉之以酒而淫之。五官见羊辄詈,且日寻自尽,羊惧,欲售之,苦无主。忽忆甥在孟氏,渐成家业,遂托异姓女欲醮,劝增娶之。增从之。及过门,姊与弟本不相识,五官见房舍系母家故物,遂谓增曰:“汝非姚增乎?”增曰:“然。”曰:“吾系汝之胞姐,以姊弟作夫妇,行同禽兽矣!”遂令增各寝。次日,五官令增将羊未字之女诳至,强令与增合卺。五官畏羊凶横,哀邻里护庇。数日,羊闻之,果来强夺女,势将用武。邻佑俱忿,羊惧,始自去。次日,羊讼于官,五官亦喊禀在案。官问五官曰:“诱羊女强为弟妇,果有诸?”曰:“诚有之,然有下情上诉。”遂将霸产等情,历历言之,且曰:“渠将氏嫁增,以同胞作伉俪,灭绝天伦,幸被氏识破,未至**。氏实情急,故将渠女诳至,配于氏弟。”言已大哭。官闻之大怒,当堂重责羊某,且将羊女判为增妇。官谓五官曰:“汝气可以平乎?”五官曰:“姚氏之产,渠不合霸去;嫁母卖氏之资,渠不宜吞使;祈一一追还。”官问羊之产业,羊实言之。盖羊霸产以后,复置田亩若干。官曰:“一半足汝享用。”遂断给姚增一半为业,案乃结。增遂寻归母氏,五官有私蓄,母氏有剩馀,而增遂成殷实之家。未几,羊夫妇继亡。羊无子,别无戚属,产业悉归于增。
虚白道人曰:羊某之恶,可谓极矣!然霸甥产而己产悉归于甥,市姚女而己女终氏于姚,欺人者恒自欺,盖天理循环之常也。
淫人妻女,报在妻女。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盖防如
报应痛快,宜浮大白赏之。上元李瑜谨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