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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客窗闲话』补讼师二则
- 本章共 1.38 千字
- 最后修改于 2022-07-07
有楚生某,娶妻美而艳。邻有寡妇,与外村少年狎,少年过寡妇家,偶见生妇,极为垂涎,以重赀贻寡妇,谋通之。寡妇曰:“彼宴尔新婚,夫妻和睦,且良家妇不可以势逼,亦不能以利诱,虽其夫毕姻后出外教读,但有老媪作伴,亦难以游词进,实无法可施也。”少年情不自禁,以重价觅得积贼闷香来,曰:“我已得计,第不能穿穴逾墙。若诱至汝家,事必偕矣。”寡妇曰:“是不难。”使少年入市,市食物之精者,往候生妇,以甘言结好,后此屡往,密甚。生妇知寡妇家无男子,且近邻,以礼往答。寡妇留生妇入卧室,饭之,而遣媪妇守门户。时少年预伏室中,室焚闷香,妇觉香甚软,伏于座,少年突出,拥妇登床,寡妇避去。妇手足麻木,口不能言,而心甚了了,任其淫狎,饮泣而已。少年思得其欢心,许与衣饰,妇益忿怒,泪如泉涌。少年知难久留,草草讫事而逸。妇醒,索寡妇不见,破其室中什物而归,郁郁成疾。其父,名讼师也,往问之,女欲求计划,以实情告。父责其不应轻出,然彼以阴谋来,我当以诡计报之。随作一函,纳女枕畔曰:“能从之,则使媪来,我命两兄助之。”父去,妇阅其书,大喜,病寻愈,益自修饰,使媪强寡妇来谢过,与亲昵之,留寡妇宿,密告之曰:“前日之事,曷不先与我谋,是所恨也。第事巳如此,纵决西江之水,难洗清白。况良人久客不归,晨昏孤宿,乃子实获我心,但面许我衣饰,何食言也?”寡妇知其心动,曰:“是人富而多情,实慕娘子,无路可通,非负所许也,我为导引何如?”妇曰:“须防外人耳目,来必夜深人静,我逐媪候门,方无他虑。”因与订期而去。归告少年,自诩有功,少年大悦,急购鲜衣美珠,使寡妇先致之。如期留寡妇家,漏四下,潜以指叩门,与妇携手入室,即欲乱之,妇曰:“即来此,何急急?请同酌三杯以助兴。”案上酒餐具奋,妇酌酒以进,少年目视而不饮。妇举杯坐怀中,口含以哺,少年迷乱,接而吞之。徒见两壮士操刀直入,少年狂奔出户,遇绳绊足而跌,妇以烛来,壮士缚少年手足,割其辫发,妇释缚纵之逸。壮士携辫操刀,轻叩寡妇门,妇误谓少年归来,俏语曰:“夜已深,正好安睡,何又草草回?想必败阵而逃也。”门甫辟,壮士即刺其胸,饮刃而倒,以辫发缚妇右手数匝,归告生妇曰:“大事已毕,可以复父命矣。”此盖妇两兄预伏房外而安绊绳者,所哺少年之酒,哑药也。少年逃归,哑不能言。次日亭长见寡妇被杀于门,鸣官,验得凶刀插心,妇手握发辫,系强奸不从登时杀死者。密访失辫之人,获少年,无言置辩,遂按律斩之。至今楚俗,凡执奸者,必去其辫发云。
有潘生者,党讼师,与庵之少尼昵甚,有必正妙常之约。一日,潘生入庵,见州署官亲幕友开宴密室,少尼傅坐。潘生怒叱曰:“汝曹皆关防衙署中人,挟尼饮酒,知法犯法。何以佐尔主理民事乎?”众唯唯谢过而退。回署,传各役之首,谕令能获生奸者有赏。不能,必革役。皆领命,日使散役伏庵左右伺之。生恋尼,晨入庵,役拥而入,脱生与尼衣,合缚之,舁出。将鸣官,遇生党怒目拦阻,或许以重贿,纷纷嬲入班馆,不使速报。一生捷入潘生家,告其母妻,速邀亲戚入庵,嘱老尼用残香烛,在大殿开无量寿经,旁供潘生之父神主。安置毕,知会诸生,各易素衣冠,入州廨鸣冤。官升堂问故,诸生以潘生之父百年阴寿,同眷属戚友在尼庵礼忏,州役讹诈不遂,强以奸论,请官往验。役亦以获奸报。官难辨,同往验之,见有妇女及佛前香烛将尽,曰:“此非仓卒所能办者,其为蠢役无疑。”遂杖役而释生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