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作传神赞

似则似，
是则不是。
纵使挤之九泉下，
也须出得一头地。
休论捉月骑鲸，
到了众人皆醉。
时雌时雄，
时白时黑。
不是徐翁异身，
又非丰干指出。
盖优哉游哉，
聊以卒岁。
浮沈于物，
而不胶于物者也。
孰从而图，
孰从而状。
大千俱空，
况尔幻妄。
直须壁立千仞，
要且事无一向。
虽然觌面相呈，
便是本来形相。
意中迥有千般思，
笔下原无一点尘。
自笑顽冥一村老，
忽从今日换精神。